沈杜衡

沈杜衡。

忘了要说什么了。

【曦瑶】华花郎(二)

我胡汉三又回来了!
希望有人可以看懂里面某些悄悄咪咪的小事情。虽然我自己都不一定搞得清楚。

  “若有知音见采,不辞,唱阳春——”

  蓝曦臣临走时,金光瑶难得的不顾礼仪道理,拉着蓝曦臣又去听了回说书,说是为他送行。

  出乎意料,那戏子这日又为说书先生开了个场,便袅袅退在珠帘后,两片梨花简脆响,如同花坞春晓,和风明煦。

  “那少年废尽了心思,寻了百折药方,终是在古旧,相传早已失传的医书中找到一味清苦的药材。分明是常见的花草,却难以入人眼帘的明黄小花。”

  “天不亡人,那位少爷堪堪从鬼门关拉回了一条命。借此机会,那位少爷却闻华花郎的谈吐颇有几分见地,更是惊叹于少年虽年纪极轻,言辞却含华不露,颇得人心。”

  “受于救命之恩,惊于谈吐言辞,二人引为知己。每逢春和景明或秋夜寒霜,二人或饮酒作诗,或对弈弹琴。繁华盛世,浮世三千,却似天地间只有彼此二人。”

  金光瑶略偏头,望着天边浮岚将近,时辰不早。他轻轻推了推蓝曦臣,附耳轻声唤“二哥”,唤回他的神智,“二哥,时辰不早了,你尽早回去,莫让蓝老先生等得急了。”

  蓝曦臣匆匆起身,向外走去,及至此时仍是眉眼如絮。金光瑶随他走到茶馆门口,气氛陡然凝固。金光瑶一敛往常笑意,拉住蓝曦臣,珍而重之地递给蓝曦臣一只容臭,

  “二哥,此去凶险,还望二哥千万珍重。一只香囊抵二哥心间,聊以保平安之意。”

  清清冷冷却缱绻温柔的云纹遮掩了有些生疏但十分细致的针脚。香囊很轻,躺在蓝曦臣手心,甚似无物。只有几近不闻的淡香悄然弥散。蓝曦臣把香囊挂在腰间,眉宇间还残存着几许惊异,但嘴角笑意温存。

  “阿瑶可否与我说说,这香囊里是什么?”

  而金光瑶一脸神秘,颇为狡黠笑笑,却并未告诉他。

  “二哥早晚会知道。”

  语罢,又把蓝曦臣向前推了几步,细细叮嘱几句注意安全小心身子,又细细道今早为他收拾了哪些东西。明知此去凶险却丝毫不惧,他明白,他的二哥会回来的。

  “二哥快去吧,要迟了。我再听完这说书先生的书,就提早与二哥道别了。”

  他看着蓝曦臣的背影远去,古巷街口,没有回眸,直至再也望不见那一袭白衣。

  再度回到茶馆,珠帘后的戏子音调陡然升高,圆润的声音悠悠。

  “咫尺的天南地北,霎时间月缺花飞。手执着饯行杯,眼阁着别离泪——”

  那说书人的故事似乎进入了高潮,那戏子的梨花简也蓦地停下,整个茶馆以一种极为沉默的氛围听着说书先生的阐述。

  “盛世将倾,青年少年皆应征入伍。少爷家中家父病亡,家母不忍少爷再去征战沙场,拿钱消了灾祸。少爷初是很不满意,一身正气生生压灭。可惜只得在家中服丧尽孝。少爷本欲与华花郎道别,可只见得州府官员粗暴地推着药郎离开,屋中已是满地狼藉。月终有圆缺,知己能有几个?面对无限江山,与谁平分秋色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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