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杜衡

沈杜衡。

忘了要说什么了。

【曦瑶】华花郎(一)

一个酝酿了好久的梗,三番两次弄丢了的梗,好不容易又磨出来的梗。
事先
☆华花郎就是蒲公英
☆大概是短篇
☆请开始吧。

    “城北的华花郎开了。”
    分明是姑苏最为料峭的地带,可每逢残雪初融,便洋洋洒洒绽了成片的华花郎。晨曦微凉,让人呼吸为之一滞的景色娟然如拭。
    “二哥随我去个地方。”
    惊诧间他绽开的眉眼,融了初春三分寒意,眉眼弯弯,一瞥而惊鸿。
    “幸而无事,便随阿瑶出去转转也好。”

    “乾坤平分昼夜,陌上粲然花枝——”
    那是姑苏旧巷,转过街角,是梨园戏子为说书人新的故事配了首曲儿,茶馆里难得的人满为患,那戏子踏着莲步微曳,声似珠落玉盘,一下一下扣人心弦,他踱步行至金光瑶座位旁边,不知怎的对上了眼,兰花指轻捻,从水袖中捻出一枝明黄的小花递给金光瑶,唇角微扬。金光瑶温言道了谢,却是转头笑望蓝曦臣,
    “二哥,你看那戏子…”
    未及话音落,扬手将那枝花儿别在蓝曦臣鬓边,轻笑出声,
    “二哥好看。”
    恰巧那说书人开口,这说书人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,如一盏温茶,清清冷冷,入口微苦涩,确是回味甘长,且茶香弥漫许久不散。
    “今儿个给诸位带来一名少年的故事,他名唤华花郎。是一名落魄书生,世道黑暗,屡不中第,便入了深山做采药郎。”
    “少年本就聪明,祖辈也有人靠采药为生,很快便换得了好些名声。”
    “这还当真是应景,今日方是想带二哥去看看城北的华花郎。”
    蓝曦臣不觉轻笑出声,展开的笑颜是请煦温雅的暖阳,
    “那便听听这说书人的故事吧。”
    那说书人端了一杯热茶轻抿,待得吊足了听者的胃口方才悠悠开口,
    “那山下有一座小镇。那是位纨绔,确是出乎意料的是温柔极了的人,且才华横溢,诗画歌赋皆善。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年自遭天妒,身染怪病,寻遍名医无可医。家人寻了一线生机,打探那位华花郎。”
    “华花郎心善,便是竭尽全力地帮助那位纨绔,哪知事与愿违,寻尽千方也无能挽救那位纨绔渐逝的生命。”
    语罢那位说书人便不似想再说下去的样子,底下的听客渐不耐烦,散了八成。金蓝二人便默然坐在下面看着说书人调茶,那说书人朝二人笑眼微颌首,与二人沏了两杯茶,言道今日了故事已经没了,金光瑶道了谢,轻抿了杯中的茶,弯眸与那说书人道别,拉着蓝曦臣的手躬身作揖后便离开了。
    “现在二哥随我去吧。”

    走了有两三里路,远远地便看见那一片芳草萋萋,一直蜿蜒到天光乍现处。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三线白,纤弱的,晨曦中摇曳,微风过处,泛起波澜,连及朱雀阁。

    群芳中,谁长身如玉,微微回眸便是满天星辰,恍似故人,温言如鸣佩环,
    “二哥,我喜欢姑苏,却并非喜欢他的仙气袅袅,花前月下,而是喜欢他的烟火味儿。姑苏很大,大到西湖断桥美如画,姑苏也很小,小到一首诗,一支曲,一场说书中便可以看出他的江湖。”
    “这也正是我喜欢华花郎的原因,在华花郎之上,有桃灼灼其华,有菊暗香盈袖,有梅香自苦寒,可偏偏是华花郎,如同坠了凡尘的仙,沾染一身的烟火味,却又不染市井气。”

    “天上明月,二哥一人足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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